生命之間,譬如舞與寫──讀黃碧雲《血卡門》

《血卡門》雖然狀寫異域他鄉,卻隱約回應了香港的在地情境(圖片來源:CTPphoto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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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碧雲小說《血卡門》二○○二年出版,一晃眼二十年經過──為著這本我一度出借但未嘗收回的書,期間還曾著意詢問大田出版社是否尚有庫存,而對方告知早已清零並且,作者並無再版意願。

《血卡門》一如透過文字搭建的殘酷舞臺,登場的主要人物盡是些和佛朗明哥舞有關的女子,無論是「那麼高,再揚起手便可以碰到天」的安妮亞、「來自西班牙安達魯西亞格魯達城的羅馬尼吉普賽山洞」的嘉蜜美拉、「曾經非常專注非常靜」的萊泛愛拉,或者「跳男步的女同性戀者」卡門……芸芸眾生相卻彷彿由同一個母體孕育似的,個人背負著個人的溫柔與暴烈,悵恨與迷茫,生命的缺失,姿態那樣激烈,又分明流動著疏離深情。

透過舞與寫的交相為用,《血卡門》所收錄的小說產生了互文的指涉關係,角色和角色彼此纏繞,情節為敘述所裂,有時意識流,有時橫生喋喋呶呶的絮語,有時更帶有後設傾向,不僅拆解紀實與虛構的邊界,也暗自考驗讀者的耐心與專注力。

《血卡門》延續黃碧雲前此一貫的風格,語法跳躍,修辭崩斷,文意跌宕。抑揚頓挫的節奏中有警句迴旋,這樣就回到了舞:「舞一定是生命的體現了,而幻滅就是死亡。與幻滅相違背的寫,一定也與生命有關了。但生命之間譬如舞與寫、思念與遺忘總也相互衝突,無法並存。最後只為幻滅所包容。」

【資訊】
 
書名_血卡門
作者_黃碧雲
出版社_大田出版社
出版日期_2002/01/10
備註_個人閱讀
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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