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青春,我的啟蒙──《文訊》40與《孽子》40

白先勇喜食桂林米粉,而桂林的山山水水不僅是現世地理,同樣化為作家的創作養分,成為紙上明媚靈動的文本風景(圖片來源:CTPphoto)。

近日抽空去信義誠品聽白先勇老師演講。講題是「你的青春,我的啟蒙:從《現代文學》到《文訊》。」對談者為紀州庵文學森林館長暨《文訊》總編輯封德屏。

一九八三年,《文訊》雜誌由國民黨中央文化工作會籌建,同年白先勇的《孽子》結集成書,距今皆滿四十年。其中,《孽子》早先連載於白先勇等人創辦的《現代文學》雜誌上,小說正式出版不久後,蔡源煌教授便假《文訊》。發表了一篇近七千字的專業書評。

我手邊有一套復刻版的《現代文學》,記得是某一年在誠品的年度拍賣會上購得的;《現代文學》與臺大外文系、中文系的因緣,我先後在不同場合聽白先勇老師、柯慶明教授乃至於作家陳若曦女士、學者李歐梵院士等談過數遍,每一回都是新鮮,每一回都有新發現,正是輾轉透過不同人的口述,一幅檯面下生動的「現文回憶圖」宛然成形(比如陳若曦說,她曾經捐出書卷獎獎學金貼補雜誌稿費)。

我最早讀白先勇的作品是在高中,所有人都說《臺北人》有多了不得,可我偏偏就要先看《孽子》(剛開始還沒看懂);後來大一國文的首堂正式課程,為搭配彼時圖書館的作家手稿展,柯慶明教授著意邀請白老師來談談他的學弟王禎和;研究所期間,我擔任白老師在臺大開設的首屆「崑曲新美學」通識課助教,後又因寫稿的緣故,和白老師通話、討論他的家鄉桂林……談到位於臨桂的老宅邸,電話那頭的白老師說:「去那裏啦?房子還好嗎?」語氣那樣淡,但就彷彿王維偶遇故鄉之人,再怎麼樣深切的思念到了嘴邊,也不過就是尋常一句問話:「寒梅著花未?」走過時代動盪與兩岸亂離,白先勇已然年屆耄耋,這樣人生閱歷豐厚、宛若活化石般存在的作家,真箇是看一眼少一眼。

 
 
Summary

Comments are closed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