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個世界為我們取了一個名字,稱為那吉殷(naziheen),也就是流民。」──讀穆里.巴爾古提《回家:橄欖油與無花果樹的記憶》

詩人最大的貢獻在於運用詩意的語言去記錄獨特的返鄉經驗,當中混合著各種複雜的情緒,卻以節制的口吻娓娓道來,如同為書作序的學者薩依德所言:「這次回鄉之旅與其說是真正的回家,不如說是作者重新體驗了自己的流亡。」(圖片來源:CTPphoto)。

【博客來.購書連結】開啟一本書,如同開啟一段旅程

https://reurl.cc/XmArb3

要說自己長期關注阿拉伯世界或以、巴衝突,也未免太過虛矯;可是文學作品和新聞報導中向來不乏戰爭題材,在鮮血淋漓的影音畫面之外,我對以、巴問題的認知,更多是來自幾經沉澱、以第一人稱敘事的諸多文本──比如穆里.巴爾古提(Mourid Barghouti)的《回家:橄欖油與無花果樹的記憶》。

本書作者是享譽阿拉伯世界的詩人,作為六七年戰爭後流亡異地的知識份子,在成長過程中,他親睹猶太人建國後,以色列如何蠶食鯨吞地佔領加薩與約旦河西岸,並利用種種策略破碎化有國無土的巴勒斯坦及其傳統,與此同時卻猶仍向世界宣稱一切都是「They的錯」。近卅年後邊境開放,巴爾古提總算回到了拉姆拉安,家鄉一如既往般破敗,然而各處已不復見過去眾人引以為傲的醇厚橄欖油,記憶中栽植於院落一角的那株無花果樹,也難逃砍伐遭棄的命運……木猶如此,整個世代的巴勒斯坦人同樣被剝奪了正常生活的權利,當故鄉成為異地,當受害者化作加害者(或相反),形式上的回家亦不過帶來如匪澣衣般的失落和憂傷。

長期的流離經驗已然化為作家心頭的一道枷鎖,寡默的姿態既是保護亦是屏蔽,以至於當他真正踏上故土時,內心的感受竟如同涸泉般荒澀:「三十年後重返兒時與年少時期的城市,你嘗試著用心誘引出喜悅,如同用大麥誘引雞群。為什麼喜悅需要誘引和激發呢?難道它不能清楚強烈地自然湧現?景色裡是否有所殘缺?許諾之中是否遺漏了些什麼,已經完成的許諾中又遺漏了什麼?難道是因為心事重重?還是你還不能適應這些熟悉的事物?你該隨之起舞或只是袖手旁觀?你討厭音樂還是樂手?」

【資訊】

書名_回家:橄欖油與無花果樹的記憶(I saw Ramallah)
作者_穆里.巴爾古提(Mourid Barghouti)
譯者_陳逸如
出版社_馬可孛羅
出版日期_2007/11/01
備註_個人閱讀

 
 
Summary

Comments are closed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