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不盡的葉赫那拉──讀張戎《慈禧:開啟現代中國的皇太后》

大清帝國向來是後人N創的絕佳題材,從康熙、乾隆到慈禧,歷史事實本身是單一的,可是星散開來的歷史解釋卻是無窮無盡的(圖片來源:Cheerimages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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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近史學界喜為「翻案文章」,意圖從既有的故紙堆中別闢蹊徑,對原本饒有定見的物事提出新解──張戎《慈禧:開啟現代中國的皇太后》算是一本進階版的史學讀物,卻也不妨作如是觀;除了作者個人觀點強烈,打算替這位經常在稗官野史中遭受賤斥的女性人物洗白之外,她也大量徵引史料文獻,包括英國皇家檔案館的維多利亞女王日記、美國國家博物館的慈禧照片原始底版等官方秘藏檔案等,在多向度資訊的交相為用下,也將這位經典人物的詮釋提升到嶄新的高度。

除卻眾人熟知的老佛爺生平事蹟,張戎也賦予一些人物/事件極其獨到的讀解觀點,比如她提及康有為,這位力主維新變法、保皇派的大員,在張戎筆下竟有「自立稱王」的嫌疑;而慈禧之所以決意剪除這批黨羽,並不是因為她害怕改革,而是因為這群人密謀將她殺害。比如張戎以為甲午戰敗的肇因複雜,不該全推諉給在上位者的侈靡無度,事實上慈禧「為了修頤和園從海軍拿的錢,並沒有對海軍建設產生根本性影響,甲午戰爭失敗與修頤和園無關。」沒有錯,影響事態走向的因素不可能歸結於單向內容,只不過張戎據此全然撇清經費匱缺和戰敗之間的聯繫,畢竟也和主流學界的認知存在著一定差距。

然而,正如她的另本著作《毛澤東:鮮為人知的故事》,張戎對於史料的運用普遍攙雜許多個人化的敘述姿態,突出的寫作風格自也影響了內文呈現。尤其在本書謝辭中,她特別提到了慈禧的曾孫輩人物葉赫那拉.根正──此人的身世血統屢遭清史研究的學者專家質疑,遑論他自成一家的諸多說法了。

總之,盡信書不如無書,《慈禧:開啟現代中國的皇太后》提供另類的歷史省察視角,終究可備一格。
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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