迦陵之音猶裊裊──驚聞葉嘉瑩先生逝世

葉嘉瑩本姓葉赫那拉,是土默特蒙古裔旗人;土默特部目前主要以內蒙古呼和浩特、遼西一帶為活動地;圖為內蒙古呼和浩特土默特左旗的聖主廣場(圖片來源:Cheerimages)。

葉嘉瑩先生逝世(1924-2024)。

葉嘉瑩(葉迦陵)是中國古典詩詞文學研究的大家,自上世紀中期移居海外以來,先後取得加拿大不列顛哥倫比亞大學終身教授、加拿大皇家學會院士等榮銜;在其百年生涯裏,亦曾任教於臺灣大學、北京大學、南開大學等院校,又受邀擔任美國哈佛大學、密歇根州立大學客座教授,可謂桃李芬芳遍天下。

而在教學與學術功業之外,她也是白色恐怖受難者,不僅丈夫曾被懷疑「通共」而身陷囹圄,彼時任教彰化女中的她亦難逃一波整頓風潮,先後與若干同仁遭到警政單位羈押禁見,丟了飯碗不提,還因此開啟一段寄人籬下的漂泊生活。在機緣湊巧下離開臺灣以後,葉嘉瑩有很長一段時間復受當局設限,不能輕易回來,此間去國懷鄉的心路有詩為證:「白雲家在南溟水,水逝雲飛負此心。攀藕人歸蓮已落,載歌船水夢無尋。難回銀漢垂天遠,空泣鮫珠向海沉。香篆能消燭易盡,殘灰冷淚怨何深。」

而,儘管與夫君結褵一甲子,不過,她的婚姻分屬於舊式的「包辦婚姻」,也就是在長輩的安排下成事的;並且從現有的資料來看,她的家庭生活過得並不幸福,甚至可以說是相當難堪。

難怪作家張曉風言及自己有回去聽葉先生演講,談到淪肌浹髓處,葉嘉瑩忽然喟嘆起這一世最大的遺憾,便是不曾談過戀愛──如果還有下輩子,如果還有來生,那麼一定要好好地愛一次。
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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