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卻南下返鄉必經,我最常前往桃園的理由,就是乘坐快線至機場搭機。這一回跟隨永續旅行品牌「島內散步」共同踩線,發現桃園境內其實還隱藏著許多人文風景,值得旅人躬身探尋。今此親履了「眷村光陰故事廊帶」,又讓我想起早些年研閱的眷村文學文本,那是作家面對終將消散的人事地景,設法以書寫抵住遺忘的努力成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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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前從前有個願未央──讀朱天心《三十三年夢》
我記得──在紀錄片《我記得》當中,朱天心提起當年自己還是「小三三」的時候,曾如此意興遄飛地到處演講、宣揚那不甚成熟甚至與現實脫鉤的理念……她願意為著彼時受其言語影響、導致生命路程發生變化的人,獻出最誠摯的歉意。
這種不惜以今日之我否定昨日之我的懺悔姿態,固然令人銘感,進一步引發的揣想卻是:那麼,時移事往後,筆耕數十載的老靈魂,是否又有可能以未來之我否定今日之我呢?閱讀《三十三年夢》,就給我如此這般的感受,好像那怨毒著書的意志依舊頑強,教人不得不以死生相許。
一生一藝,一期一會──《我記得》
《我記得》播映完畢後,導演林俊頴和傳主之一的朱天心驚喜現身──套句朱天心自己的話:蛋糕完成後,放櫻桃的工作就顯得容易多了。
我不曉得傳主們和導演是否場場皆與觀眾互動,就像孤獨的深海藍鯨發出獨特聲波尋找同伴(朱天文語);不過,我上星期前往國賓長春影城觀看其他電影,的確親覩朱家人在電梯廳間招呼觀眾若干,今此又在散場之際一期一會,而這份因緣,興許在早先、關乎己身的閱讀(謀殺)與寫作(創造)之時,便已種下。